政府秘密和代溝 -2013-9-15

掌握所有秘密的政府需要大量的守密者保護秘密。根據美國情報監控局指出,截至2012年10月,在美國有將近500萬人通過安全審核,其中140萬人通過機密或極機密審核。

在這些人之中,大多數的人沒有能像Edward Snowden或Chelsea Manning一樣得知這麼多秘密,前者是前國家安全局的洩密者;後者又名Bradley,是因爆料給維基解密而被補的前美軍前線士兵。因為他們這麼做—才可以證明政府有致命弱點。保密是一種高忠誠的行為,但這種忠誠在年輕的世代裡越來越難找到。如果國家安全局和其它情報機構想要在目前的體制下存活,則必須想出減少秘密的方法。

如同Charles Stross作家所說,情報保密的老方法就是讓它成為生活習慣的一部分。情報界會僱用尚在就學的人進入這個充滿代碼和機密的不公開領域並給他們一份終身的工作。

你可以從Snowden洩密的部分文件中發現,美國國家安全局有自己的暗號(如充滿代號的文件)、會議、獎賞和榮譽。從事情報職業意味著你得進入這個一般外人不會知道的世界。身為不公開場所的一份子代表著你得效忠這個的組識,而組織也會信任你。

而那種日子已經消失了。雖然這不公開場所仍有代碼和機密,但大多人的忠誠已消逝了。許多情報的工作現在已經外包,終身工作的文化在這種委外的環境下並不存在。員工數量浮動造成工作不穩定和人心恐慌。

當然,在政府契約下機密圈內要建立終身職還是有可能的,但沒人敢保證。年輕人在朋友身上甚至是生活週遭看見這件事情,他們漸漸知道:在任何地方都是沒有職業保障的。

許多人公開的表明,美國國家安全局需要招聘駭客類型的人。他們相信資訊必需是透明公開的,也相信安全來自於大眾知識與辯論。這就是為什麼某些機構的秘密需要被保密的主要原因,且美國安全情報局文化每天都在強化保密的方法。但人們已習慣徹底公開這些事。多年來他們在網路上記錄自己的事情。在推特說私人的事;在臉書上傳了尷尬的照片。他們公開自己被甩的消息。他們用最難堪的方式過度分享,而且他們度過這件事。因此很難說服這群人政府的安全大於民眾的知情權。

從心理上來說,成為一個告密者很難。同儕之間的信任有巨大的壓力:與他們有著一致的信念且不讓他們失望。忠誠是人類的天性;它是讓我們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立足的社交機制之一。這就是為什麼好人有時候在工作上會做不好的事。

當一個人成為告密者時,他會刻意地拋棄忠誠。本質上他們認為效忠於社會大眾勝過其它工作的同事。那是一個很困難的環節。他們藉由名字來認識他們的工作夥伴,但”社會大眾”太抽象且不具名。當他相信上司自始至終都不在乎他時,會讓他更容易轉變。

告密是資訊時代的一個非暴力反抗。它是一個讓沒有權力的人有所作為的方法。利用電腦儲存的各種事實與使用鍵盤滑鼠使之曝露途徑,這也是為何資訊時代中舉發比以往還要容易上手。

我們教導30歲的Snowden和25歲的Manning那一世代的人不要對他們雇主有任何長期的指望。因此,雇主也不應該從他們那得到長期的指望。成為一個告密者仍然很難,但對這一代而言已經簡單很多了。

現在已經有很多的文章是關於美國政府在過度保密上的問題。過度保密這件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被認為是反民主思想且對於民眾監督政府是一種阻礙。現在我們知道它也是一個安全風險。像國家安全局那樣的組織必需改變他們的保密文化,並專注於保護那些真正需要繼續維持秘密的事物。他們原本對任何事都保密的作法將不會再有任何作用。

嘿,國家安全局,你惹上麻煩了。

這篇文章曾出現在英國金融時報。

本文為【資訊安全實驗室】協助翻譯
原文網址:https://www.schneier.com/blog/archives/2013/09/government_secr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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